书鱼知小误看月如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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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书鱼知小(.shg.tw)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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误看月如霜
“床前明月光,疑是地上霜。”
本来很好懂。
这几年又让人难懂了。
求甚解者接踵而至,皆说床是井床,并非卧床。
为此多方引证勉强自圆其说。
2002年5月25日《新民晚报·夜光杯》又载一文,再申井床之说。
文末又配丰一吟之漫画作插图,画一人“举头望明月”
站在井旁。
井口画有井唇一圈,却又未画所谓井床,不知是何用意。
愚以为应回归常识,勿求甚解。
床是啥?请从语源探之。
床者藏也,藏身之处所也。
《周易》之“剥床以肤”
,《诗经》之“十月蟋蟀入我床下”
和“载寝之床”
,《战国策》之“孟尝君献象床”
,《庄子》之“匡床”
,皆无二义,全是卧床。
《说文解字》徐锴本释床云:“安身之几坐也。”
几坐即几座,安身乃躺平,可知还是卧床。
紧接其后的是枕字,亦可旁证床为卧床。
到南北朝,称交椅为胡床,床始兼有坐具之义,然亦不废其卧床之本义。
杜甫诗有“糟床”
为酿具,但是“床头屋漏无干处”
仍旧为卧床。
李白《长干行》之“郎骑竹马来,绕床弄青梅”
固然是坐具,但总不能解释为井床吧。
见有霜字,便断定为冬夜,说天寒关窗睡,又无玻璃,不可能有月光照亮床前。
此为福尔摩斯说诗,逗笑可也。
以常情体会之,异乡游子,夜深半醒,蒙眬迷离,判断不清,误认床前月光为地上霜,亦未想过夏秋之夜绝不可能有霜。
半睡半醒的游子,他只跟着感觉走,哪管合理不合理。
这样读诗,方称欣赏,自然好懂。
如果他到室外井旁站着,头脑清醒,却疑月光是霜,那就让人读不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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